情緒,不是拋下

by 江 哲維
《iBEING》系列分享
作者:李安
2018/07/30

  不要哭,不要笑,要理解。__史賓諾莎

  「我可能很容易因為理解了,就沒有情緒了。」
  當他對我這麼說的時候,我感覺到一點點的怪異,但說不上來。

  那是某次我與朋友之間的談話,我們聊著他的狀況,聊著他生活中的一些不順遂的事情。那時他說了上述的這一句話,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但不知道奇怪在哪裡。我想起史賓諾沙那句有名的話,感覺似乎是件好事,因為理解所以沒有情緒了。

  太豁達了。我腦中突然閃過這個,但是他眉宇間的憂傷卻不是假的,而那奇怪的感覺,來自於他的非語言及語言之間的不協調。理解真的是困難的,但若拿掉理解,只是不要哭不要笑得拿掉情緒的話,這樣的克制、這樣的疏離,似乎容易許多,而那也讓人表現出來的樣子顯得「穩重」、「客觀」或「豁達」,彷彿只要有這樣的形體就足夠了。

  還記得有一回姜涵老師談到這句話,那時老師說,「理解了之後,再來哭、笑,不是更爽快?」,這句話給當時的我帶來很大的震撼,的確,理解是為了讓自己的感受不要走錯方向,而不是完全壓抑它,理解了之後,感受依然還要回來,才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有的那些感受,以及那些感受背後的心情,以及所重視的人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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